【譯註：史丹勒博士最初講華德福教育時，每天第一堂課是講華德福教育的基礎理論－《人學》，第二堂是《教師實作指南》，第三堂課就是《教師討論會》。《人學》已經翻譯完成出版。此專欄將依照此每天上課順序翻譯每天的《教師實作指南》與《教師討論會》。讀者會比較容易看到當時此華德福教育系列演講課程每天的原貌。】

《教師實作指南》第五講 1919.08.26

我們已經討論過學校的第一堂課應該如何開始。顯然，我無法繼續描述每一個步驟，但我想指出這些課程應該採取的基本教程，以便使你能夠將我所說的一些內容付諸實踐。

我們首先最重視告訴孩子們為什麼要來學校，然後讓他們意識到他們有手。當他們掌握了這兩個概念後，我們就應該從畫線描繪開始，甚至過渡到顏料繪畫，從而培養出什麼是美、什麼是不怎麼美的感覺。我們發現，這種新生起的理解也可以在聽覺中找到，從而產生音樂感的第一個元素，即什麼是更美的，什麼是不那麼美的。

現在讓我們轉向下一步。 我們假設你已經用蠟筆和顏料繼續練習了一段時間。 所學要打好基礎，就必須先學專心描繪，再學寫字，這樣才能在某種程度上從描繪中衍生出寫字。 同樣重要的是，閱讀印刷體應源自閱讀手寫體。 我們將嘗試找到從繪畫到書寫、從書寫到閱讀手寫體、從閱讀手寫體到閱讀印刷體的過渡法。 讓我們假設你已經達到了孩子們在繪畫中站穩腳跟的階段，並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如何畫出書寫所需的彎曲和直線外形。我們現在尋求過渡到我們所描述的寫作和閱讀課程的基礎。 今天，我將從幾個範例開始，說明你可以如何進行。

我們假設孩子已經達到可以用他們的小小手完全掌握了直線和曲線的程度。然後你嘗試向他們展示諸如字母之類的東西，而且有很多。 我們從「魚」和「字母f」開始。你遵循的順序並不重要，所以你無需按字母順序進行。我現在這樣做只是為了讓你們有某種全面的記錄。讓我們看看我們在根據你自己的自由想像力發展寫作和閱讀方面取得了哪些成功。我現在會對孩子們說：「你們知道洗澡是什麼。」讓我在這裡插入另一點。教學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以理性的方式帶一點狡猾，也就是說，你袖子裡總是藏了一些可以為孩子的教育做出看不見的貢獻的東西。從這個意義上說，最好使用「沐浴」(bath)這個詞來描述我即將描述的步驟，這樣當孩子們在學校時，就會提醒他們洗澡、清洗自己、清潔本身。 最好總是在背後有個隱藏的目的，而不是實際提及它或用警告來掩蓋它。 選擇一些例子迫使孩子思考一些可能有助於道德和美學態度的事情是很有幫助的。

然後你繼續說，「你看，當大人想寫下什麼是洗澡時，他們會這樣寫：『洗澡』。這就是你說『洗澡』時表達的意思，意思是洗澡。」 」。 現在我又讓幾個孩子複抄這個詞，就是複抄而已。 每當他們被給予這樣的概念時，它應該直接進入他們的手中，讓他們不是只有透過觀看而是用他們的整個生命來吸收它。 然後我說，「看你如何開始說『洗澡』這個字，讓我們看一下單字 Bath 的開頭字母b。 」 必須引導孩子們從說出整個單字「bath」到只呼吸發出那最初的b的聲音，正如我用魚這個字說明過的那樣。 接下來要向他們說明白的是，就像 Bath 是代表了洗澡這整件事的符號，b 也是 代表了Bath 這一詞開頭的符號。

然後我解釋說，這樣的開頭也可以在其他字之中看到。 我說：「如果你說『樂團』band這個字，你也是這樣開始。如果你說『蝴蝶結』bow，就像有些人在頭髮上戴的蝴蝶結一樣，你也是以同樣的方式開始。 你在動物園裡看過『熊』bear嗎？ 當你開始說『熊』時，你也是發出同樣的聲音。 所有這些詞都以相同的聲音開頭。」 透過這種方式，我試圖用找到過渡到單一聲音或字母的方法來引導孩子們從整個單字到單字的開頭，總是從整個單字中取出第一個字母。

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嘗試從繪圖元素中以有意義的方式開發出單字的帶頭字母。只要發揮你的想像力，你就能很好地實現這一點。就想像一下，人們第一次看到海狸和熊(Beaver, Bear這兩個字都是以B開頭)等動物時，是畫出了那個動物的背部，後爪放在地上，前爪舉起。 他們是畫出了一隻後腿站立的動物，然後他們的畫就變成了大寫的B。你總是會發現一個單字的首字母是一種描繪，一個動物或植物的外形或是一些外在的物體。你可以盡情發揮你的想像，沒有必要深入研究文化歷史，反正文化歷史都不是完整的。

事實是，如果你回顧歷史，回到最古老的埃及文字形式，它仍然是一種象形符號文字，你會在字母中發現許多物體和動物的模樣。直到從埃及文化轉向腓尼基文化的過渡，圖像才發展成為代表聲音的符號。孩子們必須重新經歷這種轉變。 因此，讓我們自己對它的理論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當古埃及文字剛開始發展時，所記錄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用圖畫書寫的。是被繪描出來的，儘管繪描必須盡可能簡化。 如果抄寫這幅畫的人犯了錯誤，例如扭曲了神聖的文字，那麼抄寫員就會被判死刑。 由此可見，古埃及對與書寫有關的任何事情是如何的重視。當時所有的文字都是由這類圖像組成的。然後文化的生活被腓尼基人繼承，他們是更加堅定立足生活於外在世界。他們保留了單字的初始圖像，並將其轉移成代表聲音。

由於我們不是來學習埃及語言的，所以讓我給你一個適用於埃及語言並且也很容易適應我們自己的語言的例子。 埃及人知道上唇的形狀可以描繪出M的發音，因此他們從上唇的圖像中得到了字母M的符號。

從這個符號中，我們用來作為單字「嘴」mouth開頭的字母出現了，而該字母也適用於任何其他以相同聲音開頭的單字。 這樣，單字開頭的圖像符號就變成了聲音符號。

因為這個原則在書寫的歷史和發展中都被遵循，所以它也非常適合教學，我們將在這裡使用它。 我們將盡力從描繪圖像中導出字母。 正如我們從有兩個鰭的魚得出 f這個字母，從用後腿跳舞的熊得出大寫字母 B，我們也可從上唇形狀得出嘴巴mouth，再從mouth這個字得出大寫字母 M。

我們藉著想像力，想要為孩子從描繪到寫字鋪路。 我說過，並不需要對書寫的歷史進行深度的研究來找到你所需要的東西。你從那樣的研究中能發現的東西對你的教學的幫助，會遠遠不如你透過自己的靈魂活動和自己的想像力所發現的。 研究書寫史所必需的那些活動會讓你變得死氣沉沉，以致於你對學生的影響力遠不如你自己想到從熊中衍生出 B 的想法。 自己解決問題會讓你精神煥發，因此你告訴學生的內容會比你透過歷史研究找到的課程材料具有更生動的效果。要各從這兩方面來看生命和教學，你必須問自己哪個比較重要。是付出巨大的努力接受一個歷史事實，然後努力將其融入到你的課程中，還是要擁有那敏捷的靈魂，於是你可以帶著自己的熱情發明自己的例子交給學生？ 當你自己用某種動物或植物的形狀轉化出了字母，它總是會給你帶來快樂，儘管只是一種安靜的快樂。而你的快樂會活在於你對學生的培養中。

接下來我們向孩子們指出，他們在單字開頭找到的東西也可以出現在中間。 例如，你說：「你們都見過一個小嬰兒； 當大人想寫「baby」這個字時，他們會寫成像這樣：「BABY」。在這裡你可以看到，bear 開頭的字母現在在baby 的開頭和中間。」你在字的開頭總是使用大寫字母，讓孩子看到與圖的相似之處。透過這種方式，你教了他們，他們學到的單字開頭的字母也可以在單字的中間出現。 這就是再進一步幫他們看到將整體分成部分的過程。

你看到了，我們要努力實現「活」的而不是「死」的教學，重點就是總要從整體開始。正如在算術中我們不是從相加的數開始講，而是從總和開始講，然後將其分成幾個部分，所以在這裡，我們也是從整體到部分。 這種教學方法的最大優點是我們能夠以一種「活生生的方式」將孩子置於世界之中－世界是一個整體，如果我們按照我所提出的方式來進展，孩子們就會與那活生生的整體保持永久的聯繫。讓他們從各圖片中學習的個別字母可以將他們與活生生的現實聯繫起來。但是你絕不能忽視要以一種讓字母看起來是從圖片中升起的方式來書寫字母的外形，並且你必須始終考慮到子音是可以用外部物體的圖片來解釋，但母音卻永遠不可以。「母音」的出處乃是－它們永遠是呈現了人類的「內在生命」以及他們與外在世界的關係。

例如，當你教孩子字母A「ah」(「啊」的音)時，你會說：「想想你早上看到的太陽。 你們誰還記得今天早上太陽升起時你們做了什麼事嗎？」也許有些孩子會記得他們做了什麼。 如果他們都不記得，你就必須幫助他們回憶起他們是如何站在那裡，然後，如果日出非常美麗，他們當時一定說了：「啊！」 必定有一個感受的音符被敲擊到，喚起了這母音中的發音的共鳴。然後你必須試著告訴他們，當他們那樣站著說：「啊！」 就好像一束來自「內在生命」的陽光，從他們的口中散發出來。

那活在你內心的東西，當你看到日出時，當你說「啊」（圖左）時，就會從你的內心湧出。 但你不會讓它全部流出來，你保留其中的一些，它就變成了這個圖案（圖右）。 你應該嘗試用描繪圖形的方式來表達說出母音時呼吸中的內容。你會發現可以在描繪圖形中顯示母音符號如何產生的圖形。 原始文化沒有很多母音，即使是今天的原始文化也是如此。原始文化的語言，子音非常豐富。 這些人能用子音表達的東西比我們知道如何表達的東西多得多。他們甚至還會咂舌，能熟練地發出各種複雜的子音，中間只夾雜著一點母音。 你會發現非洲部落的人會發出類似鞭子抽響之類的聲音，而母音卻只能隱約聽到。遇到這些部落的歐洲旅行者通常會比這些部落民族發出更強烈的母音。

我們總是可以從繪圖中演化出母音。 例如，透過訴諸孩子的感受，你可以試著讓他們想像自己處於以下情況：「想想如果你的兄弟姊妹來找你，說了一些你最初並不明白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但過了一段時間後，你開始明白那意思了。 這時候你會說什麼？」 其中一個孩子可能會回答，或者你可能必須指出他們會說“ee”[發音億，德語中的i]。 當我們畫出i這個發音的形狀時，它似乎指向已經理解的東西，雖然它是一個有點粗糙的表達。在優律司美中你會發現它表達得非常清楚。一個簡單的線條變成了「i」。這線條應該是在底部較粗，在頂部較細，但，我們畫一條線並在其上方用較小的符號表示了那較細的部分。 以這類的方式，每一個母音都可以從呼吸的形狀衍生出來。

使用這種方法，你會是首先將教給孩子們一種符號書寫。 你不必感到自己受限於被你採用的想法是否是那些「會激起在文化發展過程中真正存在的感受」的想法。 你可以說：「你看過頂部有個圓頂(德文的屋頂Dach與英文的圓頂 Dome都是以D為第一個字母)的高樓嗎？ 一個圓頂，D。你必須把 D 寫成這樣：

。 但是這個寫法看起來很彆扭，所以人們把它轉個方向，做成了D。這樣的想法確實是在書寫中傳承下來的，你可以使用這些方法。

現在繼續進行到小寫字母。 你說：「過了一段時間，人們不希望他們的書寫如此複雜，他們希望它更簡單。 因此，根據這個符號 D，實際上應該是

，他們就創造了這個符號，小寫的 d。」 你肯定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從你教導孩子們描繪的圖形中演變出現有字母的形狀。透過始終指出從一個形狀到另一種形狀的過渡，而絕對不要以抽象的方式進行教學，你就幫助了孩子進步，他們於是可以找到從描繪形狀衍生出實際手寫字母形狀的真正過渡。

今日有些人認識到了這些事情，儘管很少見。 有些教育家指出書寫應該源自描繪，但他們的做法與這裡推薦的不同。 他們的出發點是今天字母的形狀，他們沒有從跳舞熊的符號繼續到B，而是試著透過將B切成分開的直線與曲線：I ⊃來引導孩子們從描繪到書寫。他們主張我們試著做的具體事情的抽象版本。 這些教育家很正確地看到，從描繪到書寫是很實用的，但今天的人們太糾結於要拿著我們文化中的老舊枯木去敲擊著那些本來很明顯是活生生的事物。

讓我在這一刻警告你，不要被各種現代的努力所欺騙，這些努力可能會誘使你說，目前處處都有在做這、做那的努力。因為你總是會發現，這些意圖並沒有很深厚的基礎。不知何故，人們不斷地被迫去企圖做這類事，但除非人類接受「靈性科學」作為文化的一部分，否則他們不會成功。我們總是可以透過「有生命的教學法來教授書寫」和「從閱讀手寫體開始教閱讀」來建立人類與周圍世界的聯繫。

在教學方面，很自然的會有一種對「完全自由」的渴望，我們不應該忽略這種渴望的元素。注意到，「自由」是如何的流入我們該如何準備成為教師的這項討論之中的。我們的討論本質上就是與自由有關的。 我已經指出，你們不要把自己束縛在苦苦研究埃及文化向腓尼基文化過渡時期文字是如何形成的過程中，而是一定要培養自己的靈魂能力。這種教學方法所能達到的效果會因老師而異。不是每個人都能用一隻跳舞的熊來講，有人可能會用了更好的例子用於同樣的目的。然而，一位老師可以取得與另一位老師一樣的最終結果。所有老師在教學時都奉獻了自己。在這奉獻中，他們的自由並不受侵犯。教師越是渴望維護自己教學的自由，就越能奉獻投入自己的教學。

從某個例子可以看出，這種能力最近幾乎完全喪失了。

你們中的一些年輕人可能不記得某件事，但它卻讓一些了解其隱含意義的老年人感到非常煩惱。 不久前，人們準備在文化上創造一些東西，就像是在物質領域引入那名聲不佳的「德國官方肉汁」。你知道，人們經常強調，所有只為德國人提供服務而不必接待特定外國顧客的旅館都應該有標準化的醬汁或肉汁。 好吧，拼寫應該是標準化的，就像「德國官方肉汁」一樣。就像這個真實的例子所表現的，人們對於標準化問題的態度是非常奇怪的。

德國文學中有一個例子，講述了諾瓦利斯 (Novalis 1772-1801，原名弗里德里希•馮•哈登貝格Friedrich von Hardenberg，德國詩人，在失去14 歲的未婚妻後，寫了六首交織著詩句的散文詩－《夜之讚歌》Hymns to the Night。) 和一位女士之間最美麗、最溫柔的關係。這個關係之所以如此美麗，是因為當這位女士去世後，諾瓦利斯繼續有意識地在靈界與她生活在一起，以一種內在冥想靈魂活動，追隨她經歷死亡。他見證了這一點。諾瓦利斯和他心愛的人之間的關係是德國文學史上最迷人、最親密的情節之一。 一位德國學者就諾瓦利斯和這位女士之間的關係寫了一篇非常聰明的（從他自己的角度來看，也很有趣）、嚴格的文學論文。 透過這位女士在學會正確拼字之前就去世的證據，這種微妙、溫柔的關係得到了「適當的重視」。她在信中犯了拼字錯誤。 簡而言之，當然，我們以最嚴格的科學準確性給出了一種徹底的、這個與諾瓦利斯有如此特殊關係的人的平庸形象。這個科學方法非常好，任何按照它寫的論文都會獲得最高分。我只是想提醒大家，人們似乎忘記了歌德從來都無法正確拼寫，他一生都在犯拼字錯誤，尤其是在他年輕的時候。 儘管如此，他還是達到了歌德式的偉大。 更不用說那些他認識並評價很高的人了—他們的信件，如今有時以複印的形式發表，(如果你只看拼字能力) 除了校長的紅色批改外，什麼也得不到。他們會得到很差的分數。

所有這一切都與我們生活中相當不自由的方面有關聯，而這一方面不應在教育中出現。就在幾十年前，這種說法還如此明顯，以至於更開明的教師都被激怒了。標準德語拼字—著名的 Puttkammer 正拼字法—將被引入。 這意味著國家不僅行使對學校的監督管理權，而且實際上制定了拼字法。結果正是你所期望的。這個 Puttkammer 拼字系統剝奪了我們很多那對德語的親切感的感受的可能性。只看到今天的抽象拼寫，人們在德語寫作中已經失去了許多過去活在德語中的內容。

在這種情況下，正確的心態最為重要。顯然我們也不能讓拼字可以胡來，但我們至少可以認識到相對的觀點。 如果人們一旦學會了書寫，就可以把從別人那裡聽到的內容（或自己內心發出的內容）寫下來，那麼他們的拼字將會極其多樣化，極其個性化。這會讓溝通變得更加困難，但卻會非常有趣。 另一方面，我們的任務不僅是在社區中發展我們自己的個性與他人的個性，還有發展我們的社交衝動和感受。在我們為了與他人共同生活而必須發展的東西中，我們自己的個性中的許多東西都被抹去了。 我們應該感受到本該如此，應該從小就教我們去「感受」到我們做這些事純粹是出於社交的理由。 因此，當你開始將書寫課程轉向拼字時，你的開始點必須是一套非常具體的「感受」。 你必須一次又一次地向孩子們指出，正如我之前已經說過的，他們應該尊重和敬佩成年人，他們自己正在成長，進入一個已經成形的、等著接待他們進入世界，因此他們必須注意那已經存在的東西。必須從這個角度向孩子介紹例如「正確拼字」之類的科目。拼字課程必須與培養對前人所建立的尊重和敬佩的感受同時進行。拼字千萬不能被當作一種抽象概念來教授，就好像它是以某種絕對的神聖法則（或者，如果你要說Puttkammer法則）的形式存在著。你必須讓孩子們感受到因為我們尊敬的大人是這樣拼寫的，所以我們應該以他們為榜樣而拼寫。拼字會有所不同，但不會過多不同。成長中的孩子會對成人的世界做出一定的適應。我們必須信賴這種適應。 我們的任務不是要讓孩子相信「這是對的、那是錯的」。 我們應該喚起的唯一信念是，「這乃是成年人做事的方式」，從而建立在活生生的權威之上。

這就是我所說的，我們必須找到從孩子生命的第一階段，到換牙，到第二階段，到青春期的過渡，從「模仿」原則過渡到「權威」原則。這些想法必須在實踐中無處不在，但不是透過訓練孩子們去尊重權威，而是透過以有助於培養他們對權威的感受的方式行事—例如，透過用我剛才描述的方式教拼字。

(第五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