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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想知道 彌勒菩薩與克里希那穆提
也許你想知道 彌勒菩薩與克里希那穆提

上一期中我們講到神智學會說克里希那穆提與彌勒菩薩(Maitreya或救世主Messiah耶穌的代名詞)

有直接的關係,如果我們把每一件事都當作是一種靈性意義的示現,

是要給我們的神識上一堂課,那麼,這樣一件事是要告訴我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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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說某人是某某菩薩,其實可以說是某人有著某某菩薩的精神,這個精神就是一種靈性,所以我們可以將這情形視為此人有某某菩薩的靈性,也可以說他願意引入某某菩薩的靈性,成為他自己的靈性所以他就成為這靈性、這精神的負載者。

 

彌勒菩薩有何種精神呢?首先,「彌勒」菩薩的名字就是「慈氏」菩薩的意思。因為他久遠以前就發了願,生生世世絕不吃眾生的肉。而在修行的方法上,他自己回憶久遠久遠以前,隨著『日月燈明佛』出家,但是當時他心中看重世間的名位,喜歡在權貴之間往來,當時的佛就教他修習「唯心識定」,觀這世界其實都只不過是我們的心所創造的,世間萬物其實都是神識心念投射出來的境界,名利乃是世間事,當然也是神識心念所投射變現的。於是他明白了名利皆如夢中的幻境、水泡中的影子,不再向外追求而得到了正定。求世名的心也就歇息消滅了。從此生生世世,都是以此正定法門,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佛,後來到了燃燈佛的時候,他成就了最高的識心正定的境界。證知所有空間所有世界諸佛的國土,不論其國土是清淨或污穢,其中眾生或善或惡,都是我們識心的變化所現。

 

彌勒菩薩了悟了一切都是心識。明白了我們在迷的時候,神識的本性就讓我們見到它流出無量的生生死死。一旦覺悟了,神識的本性自然流出無量的佛。所以彌勒菩薩是以「神識的本性」起修,審觀十方一切都是神識心念所現,而修到識心圓滿光明的境界。遠離了錯誤的去執著一切為實有、遠離了依著外在因緣而起的虛妄的心性,所以「審觀識性」的修習法門,就是彌勒菩薩的法門。

 

而救世主,這個發音類似彌勒菩薩的西方名詞,一般認為是耶穌的代名詞,耶穌有何精神呢?他也講求心的法門。大家希望神的國,也就是天國,降臨世間,於是問「神的國幾時來到?」但是他說「神的國來到,不是眼所能見的」「神的國,就在你們心裡」。這就是說明,天國的境界,乃是我們的心所造的。耶穌的出現,也是帶來仁慈,要廢除舊約聖經中許多殘酷不仁的律法。所以有人質疑耶穌要廢掉以往的律法和先知時,耶穌說「莫想我來要廢掉律法和先知,我來不是要廢掉,乃是要成全」。

 

至於克里希那穆提,他有何種精神呢,很巧的,他出生在印度教的家庭。是素食的家族,不吃眾生肉的家族。他後來定居美國,他的道場所辦的寄宿學校是從學前教育到高中都有的學校,其中伙食也是全部素食。所以在素食方面,他是有著慈氏的精神的。

 

而他所教的法門,他有一句名言「審觀的人,就是所觀的境界」(The observer is the observed)就是說「你」與「你認為你所面對的世界」其實是同樣一件事。也就是我們因為我們的神識對事情的看法,而有了我們自創的境界,例如,悲觀的人,認為這個世界沒希望。而樂觀的人,認為這世界充滿希望。一旦改變悲觀的看法,這個世界就隨之改觀了。這與彌勒菩薩說他本來認為名位很重要,於是他的生命就都繞著名位打轉,一旦明白名位只在內心,就不需要追求名位了。我們可以見到這兩者的相似性。

 

克里希那穆提又說「我渴望那些要了解我的人能自在,不要跟隨我,不要從我身上造出個籠子,成為一種宗教,一個教派。而是他們應該是自在的,不受任何恐懼的束縛,不論是對宗教的恐懼,對得救的恐懼,對靈性的恐懼,對愛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對生命本身的恐懼。」這種希望大家「遠離恐懼,得到自在」的精神可說是懷著救世主的精神的。

 

因此,東方的經典是說彌勒菩薩是這個世界未來的佛,西方的經典則說耶穌將再來到人間,是未來的救世主。所以不論東方、西方,都有著類似的預言。神智學會則說彌勒菩薩是一向帶領著人類進化的世界導師,像是總結了古老的預言。無論如何,這些都表示了地球眾生的神識已經寫好了未來的劇本,所以彌勒佛或救世主的出現就是未來的必然事件。克里希那穆提的出現,可以說是將這未來事件,更深一點的植入我們的神識中,將那進入未來所需的心念描繪得更清楚一些。所以克里希那穆提是不是耶穌再來?彌勒菩薩示現?我們可以說當然不是,也當然是。為什麼呢?因為一切都是我們的這一念心在決定的。對靈性的主題沒有興趣的人而言,彌勒菩薩、耶穌或是克里希那穆提,根本都不存在。對相信的人而言,許多人喜愛他是因為他自然散發一種能量,令人想親近他。有人說他好像是佛的化身,也有人說他演講枯燥乏味,但是很喜歡在演講現場,不要聽他演講就好了。這就說明了,任何人的角色,其實都是由我們的心識決定的。所以我們可以說我們的心識其實並沒有在等耶穌或彌勒佛來決定世間的一切,而是我們的心識在當下這一刻就決定了一切。

 

以下是克里希那穆提在一九五○年在巴黎演講時,聽眾提的問題,問答說明了我們在畏懼空虛感之下而逃避,用追求各種世間的東西如財物、名利、地位來逃避,但是如果明白我們就是空虛,也就是空虛乃是我們這一念心所創造的,那麼我們還需要逃避嗎?這其實是一個很根本的問題。我們的心喜歡遊蕩喜歡創造,所以才能夠創造這個世間。但這一切,包括那一念心,又都是從「空」之中創造出來的,所以歸空是它的本性。但是想要有生命感的我們並不想歸空,所以就有了畏懼空虛、畏懼死亡的感受。如何面對它,就是這篇問答的重點。在面對它之後,就會發現,其實「空虛」「孤獨」,都是我們的自我意識的本質。我們想要自我意識,就必須明白隨之而來的它這些無須逃避、無須畏懼的本質。

 

問:在所有表面的恐懼之下,埋藏著深沉的痛苦,這令我困惑。這似乎是對生命的恐懼,或者對死亡的恐懼。或者是生命本身的巨大空虛感?

 

克里希那穆提:我想我們大多數人都會感受到這一點。我們大多數人都覺得有很大的空虛感,很大的寂寞感。我們盡量避免它,我們試圖逃避它,我們試圖找安全感,永久性,離開這種痛苦。

 

或者,我們試圖經由分析許多不同的夢,許多不同的反應,想從中解脫。但它始終在那裡,令我們困惑,不是那麼容易從表面就可以解決它。我們大多數人都有意識到這種空虛、這種孤獨、這種痛苦。而且,因為害怕,我們就在事物或財產上,在人際或伴侶關係上,或在思想,信仰,教條,在名聲,地位和權力上,追求安全感-一種永久性的感覺。但這種空虛難道是僅僅逃避自己就可以排除的嗎?而這逃避自己不就正是造成我們的人際關係,然後又延伸到世界上的,困惑、痛苦、悲慘的原因嗎?

 

因此,這個問題不是你說你是中產階級,或者你說你不聰明,或者說你並沒有積極參予社交活動、宗教活動,你就可以不管了。我們必須仔細地觀察,完全地進入這問題。正如我所說的,我們大多數人都覺知這個空虛,我們試圖逃避它。在逃避的同時,我們就建立了一定的安全感,然後這些安全感就成為對我們而言最重要的事,因為它們是我們逃離我們這特定的孤獨、空虛、苦悶的工具。你的逃離方法可能是找一個師父,或是認為自己很重要,或是將你全部的愛,你的財富、珠寶、一切都給你的妻子或你的家人。或者它也可以是社交或慈善活動。任何從這個空虛中逃離的形式都成為了最重要的事,因此,我們拼命的執著於它。那些比較有宗教心的人就是堅持自己對上帝的信仰,它就掩蓋了他們的空虛、他們的痛苦。所以他們的信仰,他們的教條,就顯得至關重要-於是為了這些,他們願意去戰鬥,去互相毀滅。

 

那麼,很明顯的,任何從這種痛苦、從這種孤獨感的逃離,都不會解決這問題。反而只是增加問題,並且帶來了進一步的困惑。因此,一個人必須首先明白自己在逃避。所有逃避都是在同一層次。逃避沒有高下之分,藉著靈性方面的事逃避,與藉著世俗的事逃避都一樣。所有的逃避基本上都類似。如果我們認識到,心念不斷地從空虛痛苦的核心問題逃避,那麼我們就能夠看著空虛不給它定罪,或者是害怕它。只要我是逃避某項事實,我就是害怕這事實。當有恐懼,我就與它沒有任何的溝通了。所以,要了解空虛的事實,必須沒有恐懼。恐懼只有當我試圖逃避它才會出現。因為,在逃避中,我就永遠無法直接看它。一旦我不再逃避,剩下的就是這事實,我就可以無恐懼地看著它,然後我就能夠應付這事實了。

 

所以,這是要面對事實的第一步,意思是不藉著錢、娛樂、收音機、信仰、堅持主張或任何其他手段來逃避。因為,空虛無法用文字、活動、信仰來填滿。我們可以這樣做,但痛苦無法用對心念玩什麼花樣來抹去。而任何心念對空虛做的事,都只不過是一種逃避。但是當沒有任何形式的逃避,則該事實就在那兒,對該事實的理解也就不是依賴於心念對它的設計、計算或發明。當一個人面對孤獨的事實,面對那巨大的痛苦,那存在的巨大空虛,那麼此人就會看到,這空虛是否是一種實相-或是只是一種自我設計、自我命名的結果。因為,給它一個名字,我們就給它定罪了,難道不是嗎?我們說,這是空虛,這是孤獨,這是死亡,而這些詞-死亡,孤獨,空虛-都意味著一種譴責與定罪,一種抗拒。經由抗拒,經由譴責,我們就不了解這事實了。

 

要了解我們稱之為空虛的事實,就一定不能譴責,不能命名這一事實。畢竟,認出這一事實就創造了「我」,而「我」是空的,「我」只是一個字而已。當我沒有對這事實命名,給它一個名詞,當我不把它認成是這個東西或那個東西,那還有孤獨嗎?畢竟,孤獨只是一種孤立的過程,難道不是嗎?當然在我們所有的人際關係,在我們的生命中的一切努力,我們一直在孤立自己。這一孤立的過程顯然必定引往空虛。不了解孤立的整個過程,我們就不能夠解決這個空虛,這種孤獨感。但是,當我們了解孤立的過程,我們就會看到,空虛僅僅是文字,僅僅是一種認識。一旦沒有認識,沒有命名,因此沒有恐懼,空虛就變成別的東西,它超越了自己。那麼它就不是空虛,而是「孤獨」-比孤立的過程要大得多的東西。

 

現在,我們難道不孤獨嗎?目前我們顯然並不孤獨-我們僅僅是一堆影響所產生的的包袱。我們是各種影響產生的結果-社會、宗教、經濟、遺傳、氣候。經過所有這些影響,我們試圖找到一些超越這些影響的東西。如果我們找不到,我們就發明,再緊抓住我們的發明。但是,當我們了解了這情形的整個過程對我們的所有不同層次的意識所產生的影響,我們就脫離了、自由了,就會看到有一個「孤獨」是不受影響的。也就是說,理性的心念和感性的心不再由外在事件或內心經歷所塑造。只有當有這種「孤獨」存在時,才有可能找到真實。但記住,僅僅是經過恐懼來自我孤立的心念就只會痛苦,這樣的心念是永遠無法超越自己的。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困難的是,我們不覺知我們的逃避。我們是如此地被調教了,習慣了我們的逃避,我們把它們認為是現實。但是,如果我們更深入地看入我們的自我,我們就會看到如何格外的寂寞,我們在逃避的表面掩蓋之下是如何格外的空虛。覺知到那空虛,我們不斷用各種活動掩蓋它,無論是藝術、社交、宗教或政治活動。但是空虛永遠無法真正地被掩蓋,它必須被理解。要理解它,我們必須意識到這些逃避。當我們了解這逃避,那麼我們就能夠面對我們的空虛。然後,我們會看到,空虛與我們自己並無不同,「審觀者」就是「所觀的境界」。在此經驗之下,在「思想者」和「思想」整合一體之下,這種孤獨感,這痛苦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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